第九十一章 宁为玉碎（2/2）

小朱见情况已经进展到不能阻止了，立马从老马的双臂溜到了我和老马中间的那个空隙中，她的眼睛似乎流出泪水来，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马，我是您捡回来的，我懂得要怎么报答您，但是倘若你用计道德绑架，那我只求一死……“

说完，小朱就从手中抽出两道粗粗的蜘蛛丝，恶狠狠的勒向自己的脖子。

“小朱，我……“老马一愣，但是也只是瞬间的松懈，转眼又变成了红眼的无头鬼。

“我不能饶恕！你是我的，你是我老马的！“

说完他就一把将小朱甩开了几十米，小朱贴着靠门的墙，看了老牛，连连喊到，看什么看？老马要犯大忌了，你还愣什么！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老马语气清淡，直接将血珠塞进了我的嘴巴。

也是瞬间，空气中伴随着老马的叹息声，伴随着小朱的呐喊声，伴随着我胸腔血珠的咕咚声，直觉身体闷得一疼，四肢便软了下去。

塞完血珠，我就睡去了，睡梦里，我梦到了老马，我和老马漂浮在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天和地都是一片惨白，他站在我的身边，脸上失去了那些愤怒感，并轻悄悄地对我说：“是得让你尝些痛苦了，只有这些磨砺，你才不会像我一样离开小朱。“

我的表情冷漠，似乎有些憎恨他，但也不知道怎么的，在梦里我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马的表情逐渐和善起来，没过一会儿竟然对着我微笑起来，过了差不多半分钟的功夫，天地猛得一抖，老马忽然开始下落起来，他一直堕落着，也不知道他要堕落到哪里去。

耳边也响起他的声音，他说：“我一直都把小朱当做亲妹妹，我这要离开她了，日后还可能变成敌人，呵呵，那也就随缘了……我相信……我这样做的目的，你一定懂吧……血珠是我的天魂，给你了，就让它一直陪伴你和小朱吧！再见了，所长……“

他的“长“字刚落音，天地突然一阵，瞬间我被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眼睛微动，亮光一晃，只听得小朱急切的喊到：程官……程官……别怕，别怕，我一直陪着你在。

睁开眼睛后，老马不见了，我躺在阴魂医院的病房里，身边站着老牛和小朱。

“小朱……“我轻轻拉起小朱的手喊到，“小朱……我还活着吗？“

只见小朱半含着泪，声音颤抖道：“活着！活着！傻瓜！你是我的鬼官！你是我的老大！你已经是鬼了，你怎么……怎么可能还会死呢？“

我嘿嘿一笑，往旁边看了看问老马去哪里了，他怎么样，会不会也受伤了。

小朱被我这一问，又是喜又是悲的，抽噎了好一会儿，才把表情定下来。

她两眼一冷，语气似冰雹的道：“那个恶霸，已经下地狱了！我……我真想不到……捡我回来的人，竟是这副嘴脸！“

“下地狱了？“

我蒙了，刚刚在梦中老马的话语一直在我的脑海萦绕。说起来，那是有史以来老马第一次和善的对我说话，而且也是第一次喊我所长！

“哎，我说所长，老马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这么关心他，你这不是找虐嘛！“

我看了看老牛，老牛的语气大变，我黯然摇头，那个憨厚老实的老牛去哪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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