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心跳猛地听了一拍,虞姣头也不回的走远,不管他身份有多高,长相有多么俊美诱人,此刻与她来说,他都是一头恶兽,能将她撕碎的恶兽。
离巷子口还有一点的距离,又被一只手拉进了角落,虞姣恨急,张开嘴就要咬那捂她嘴的手,刚刚碰上,就听到一声轻呼:“阿姣~”
瘫软的靠在身后人身上,虞姣有气无力的冷哼:“哥,都不能走正常路吗?都被你吓死了。”
光怪陆离的大街就在眼前,身后是一片昏暗,泄气之后才发现,浑身酸痛的厉害,手心中一片濡湿,汗津津的难受。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去救那明显不正常的人。
虞景看她神色不对,低声问道:“怎么了?”
“刚才看到四贝勒倒在墙角,脸色潮红的,很是不对劲,我就赶紧跑出来了,要不要去看看他什么情况?”轻咬贝齿,忽略掉内心的不自在,纠结的将这事说出来。
虞景眼神明灭不定,显然是有些不大相救的,她说不好心中是什么感想,有点失落,又有些松一口气。
“走吧,我们去看看,帮忙请个大夫还是可以的。”虞景轻哼,这等达官贵人最是记仇,刚才要是没有看到阿姣还好,要是看到她,却发现她没有任何措施,说不得脱困之后,会迁怒与她。
“那几个下人呢?”虞姣问。
摇摇头,虞景表示也不知道,当时情况紧急,他努力的来到失散的周围,幸好遇上了妹妹,要不然她一个女子,在这种情境下,不知道该有多害怕。
两个人携手一道去了刚才的地方,四贝勒还蜷缩在地上,冰凉漆黑的夜,也散不去他体内的火热。
虞景眼神异样:“幸好你没管。”要不然这妹妹算是交代了。
上前一步蹲下身,轻轻的喊:“贝勒爷,您还好吗?”
胤禛头疼欲裂,体内浴火蒸腾,燃烧着他的神智,茫茫然睁开眼,嘶哑着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虞景回头,意味不明的瞟了一眼虞姣,给她一个回去再收拾你的眼神,才转头看向胤禛:“贝勒爷,你看是去我们府上,还是将您送到医馆?”
胤禛眼睛通红,狠狠的掐着虎口,这剧烈的疼痛,能让他保持清醒,体内窜上来的热流,让他神智有一瞬间的迷失,狠狠一咬舌,铁锈味充斥着口腔,才终于又有了一瞬间的清醒:“去你府上请大夫。”
虞景抿嘴:“那我背您。”
在虞姣的帮助下,将四贝勒死沉的身体背在背上,虞景勉强支撑起身体,他身子弱,纵然被花雨佛果改造过,却不怎么会用力,肌肉仍然有些软绵。
两个人不敢耽误,吭吭哧哧的将胤禛弄回去,街上仍然是一团乱糟糟的,虞景有一个小小的猜测,说不得这些混乱,就是背上的人引起的。
回到魏府之后,刚刚进了角门,迎面就碰上一大群人,以虞母、魏凌打头,身后跟着拿着棍棒的家丁,显然是要出去找他们。
顾嬷嬷眼含热泪,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赶紧回来搬救兵,就怕一个晚了,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魏凌急的吹胡子瞪眼:“胡闹!成何体统!”
虞景实在有些支撑不住,身子晃了晃,和背上的人齐齐歪到在地,魏凌这才发现,他的背上还有别人。
虞母蹙起眉头:“怎么回事啊?”
家丁下人紧张的心跳声,微屏的轻轻呼吸声,都紧紧的盯着倒下的两人,直到魏凌的冷喝声响起:“还不把两位少爷扶起来!”
家丁这才摩拳擦掌的上前,将四贝勒掺了起来,魏凌一挥手:“带到爷的院子里,虞景你过来,剩下的,蝉纱啊,你带着阿姣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能掺和的。”
虞母点头,这种有外男的情况,她也是不大情愿掺和的,拉着阿姣细嫩的小手,两人一道回了小院。
“给我说说,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今天色已晚,夜黑沉沉的,只有室内燃了一根红蜡烛,虞母的脸一般被烛光照耀,一般隐藏在黑暗中,无端的透露出几分庄严。
虞姣心中一怵,娘亲向来都是柔和的,鲜少见她有生气的时候,可见今日是气狠了。
期期艾艾的上前,扯住虞母的衣袖,那柔滑的绣花,针脚细密,是她前些日子亲自做的。
眨巴眨巴双眸,虞姣话里像是掺了几分蜜:“娘亲,今天的花灯可好看了,我还给你买了个莲花灯,可漂亮了,栩栩如生的,恍惚间还有香味呢。”
虞母轻呵:“呵,灯呢?”
虞姣摇着虞母的胳膊撒娇:“娘亲,着急回来找娘亲,这不是丢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