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西去(2/2)
这一队怕是有两千骑,此刻一见这等匪夷所思的场面,无不头皮发麻,如见鬼神。
缰绳乍然一拽,马立长嘶,有的惊恐掉转而回,有的被马身翻倒在地,压的筋断骨折,五脏破裂,可等燕狂徒走过,那些悲鸣的马,连同哀嚎的人,便在冷冽刺骨的晨风中一点点的散开,不见血液,只有尘埃,有的散在风里,有的落在尘里。
前一刻还呼喝不停,纵马扬鞭的声音,此刻,又变得寂静非常。
十冠王与他则几乎一般。
老者沉眉垂目,手中只提着拿着一杆骨矛,像是在想着什么事,同样的对这辽兵没有半点反应,浑然未觉。
但是那些辽兵就在接近他的时候,浑身上下却陡见无数密密麻麻的乌光凭空乍现,洞穿他们的身子,将其连肉带骨,连血带髓,碾成万千微尘。
马背上的人,人身下的马,便在这一刻“砰”的如光散开,不留痕迹。
更诡异的是,燕狂徒与十冠王的距离从始到终始终一致,不变。
大战将起,两人心照不宣,此时此刻,皆在调整状态,而燕狂徒则是在磨砺他的所学,一身所学,亦如他先前以身丈量山河。
见过了青山,见惯了绿水,如今他又见到了贫瘠的戈壁,见过了明亮如镜的湖泊,见到了蔓延无尽的冰河。
天地辽阔,又是否有尽头?
生死之局将至,燕狂徒却无半点恐惧,亦无退缩,有的只是平淡的心绪。
只因此战避无可避,在所难免,他似乎已猜到第三个高手的所在。西方,想来只有蒙古了,果然因缘际会多有无常,他们的胜负,关系着各自家国的崛起与存亡,生死与之相比,早已不足一提。
败?死?
燕狂徒心绪忽的有了波动。
这一丝的波动,却让那“十冠王”微微侧过了视线。
老者就好似一个故友般用他那沙哑的嗓音道:“你的心乱了!”
燕狂徒点点头。
“我有妻子,还有两个儿子,曾立同生共死之言!”
老者目光闪烁,像是。
山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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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霸者的江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