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 抓人(1/2)
砰!
牧岳一脚踹碎了大门,无视那些寻声赶来的家丁护卫,抬脚就往宅子里走去。
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般,极具压迫感。
看到是个男人,赶到的家丁护卫下意识有些畏缩,他们之中实力最强的,不过只是个九品武夫,每个月领六两银子,在家里顶着个教习的名头。
其实就是教这些护卫练练拳脚功夫,打打庄稼把式。
如果是些小摩擦,他一个九品武夫或许挡用。可是面对牧岳,他不由想起自己每个月只拿六两银子,又想起家中刚娶半年的妻子,很是从心地退到一众家丁身后。
牧岳的目光一扫,凭借血气,已经感应到了这些人的实力,没一个对他有威胁。
于是便张开嘴,发出低沉嗡声:“让开,我不找你们。”
早在家中教习都默默退后的时候,这群家丁护卫便已经心生退意。
现在听到牧岳的话,更是放低了手中的棍棒与刀兵,一声不吭让开道路。
“多谢。”
牧岳很有礼数,对这些人颔首微笑,露出一口白牙。
一名丈高的蛮人,在夜色当中展露出如此‘不怀好意’的笑容,落在众人眼中,更是显得无比狰狞,瞬间绷断了众人心底那根弦。
“妖蛮要吃人了!”
“快逃!”
嗷一声惨叫过后,在场所有人顿时就散得干干净净。
有人跑得太急,连布鞋都掉了也顾不得回头去捡。
看着那群人仓皇逃窜的身影,牧岳收起笑容,阔步闯进宅邸。
很快,就锁定了主家所在的位置。
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巴掌拍碎了窗户,砖墙在他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抬腿便给撕开。
如入无人之境地走进了屋中,背后硬是挤出来一个大洞。
破裂的条砖碎片在他背后噼里啪啦落下。
背着月光,脸上蒙着一层阴影,盯住屋内的两人。
“谁是许言?”
他开口发问,但已经看向了那个只穿着寝袍的男子。
男子脸色铁青,缩在角落不敢吭声,而他身边的女子更是已经吓昏过去,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
见他不答,牧岳肩膀向前一动,撞开了破裂的墙壁,一步走到近前,抓住男子的寝袍道:“看来就是你了,跟我走一趟吧。”
男子吓得六神无主,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我与你们宁王府无仇无怨,如此行径……你们如何向朝廷交代!?”
牧岳脚步一顿,低下头来看向他:“你是在问我?”
“当然是在问你!”
男子以为自己的话吓住了他,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但也没有强撑颜面,话锋一转,缓和着道:“许某家中还有些银钱,这位……”
他上下打量了牧岳一眼,到嘴边的‘兄弟’二字,却是吐不出来。
只得改口道:“这位壮士如果是为了钱财而来,大可自行取用,许某绝对不会报官,今夜只当从未见过你!”
牧岳安静的听他说完,摇了摇头道:“别那么多废话。”
随后就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颈侧轻轻一按。
没用多少力度,就把男子按得两眼翻白,当场昏了过去。
拖着这个叫许言的男人离开宅子后,牧岳看到迎向自己走来的族人,随手将人丢给了对方,然后说道:“情况怎么样了?”
那个族人接住许言,如同抓着小鸡仔,一般将对方提在手中,闻言答道:“云阕楼已经解决,商会的其他中层,都有族人去抓,现在这个许岩也到手了,就只剩下三五人。”
牧岳合计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动作再快一点,不要闹出太大的乱子,不然的话,夜主那边也没法交代。”
“是。”对方立刻应声。
牧岳看向被对方拎着的许言,“把这家伙送去宁王府,让他清醒清醒,记住了,表现的客气一些,我们现在代表的是宁王,不是以前那个牧族了。”
“明白了,总管。”
那名牧族蛮人也很懂事,开口就叫了声总管。
现在牧族确实不再是从前的那个牧族了。
至少在言行上已经与大离人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那极其扎眼的外表,换成从前那样能够压制身形,改变肤色,混进人群当中,绝对不会再露任何破绽。
最关键的是,如今牧族可是有身份的。
宁王府这三个字,就代表着牧族与其他蛮人的不同之处。
他们当然要表现得更为慎重。
今天所做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冒险,如果被人发现,很可能会让牧族时至今日的所有努力全然白费。
所以有些事,就算牧岳不吩咐,他们也会多加小心,至少在针对商会的过程当中,绝对不能牵连到任何无辜的百姓。
等族人带着许言走后,牧岳也转向了另一条街道。
“还剩下三五人吗?”
他喃喃一声,脚步不由得加快。
迟则生变,还是要尽快把事情解决,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才是。
……
宁王府的行动很快就在整个府城当中掀起了小范围的骚乱。
毕竟,那些身材高大,如同一座座小山般的蛮人四处抓人。
闹出来的动静,根本就不是随便就能压下去的。
就算牧族蛮人在这个过程当中已经极为小心,但也惊动了不少城中百姓。
不过比百姓更快接到消息的,自然是商会的人。
宁王府的这些人跑到云阕楼去闹市,而且还抓了商会这么多的中层成员,此事很快就传到了商会在府城的主事者耳中。
商会在宁州府城的主事之人,名叫韩与同。
原是壶州人士,但在天地异变之后,从流江水患当中赚到了不少钱财,用的手段见不得光,得罪了一些人,于是只能投靠商会,寻求庇佑。
以他的家底,进入百废待兴的南方商会,还真拿到了个主事的位置,随后便被派来坐镇宁州府城,日子眼见是好起来了。
可这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就在今夜被打破了宁静。
他是从床上被家中伙计硬生生叫起来的,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跑到外面,看到那些前来避难的商会同僚,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他头都快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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