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2章 回溯，打破自己的闭环（2/2）
“我，想从你那里得到答案，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但我们想要的答案，真的一样吗？”
老者走到秋白面前，语气平淡的问道。
“不一样吗？”
秋白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不一样。”
“我会舍弃一切，来短暂达到那个境界。”
老者闻言摇了摇头。
“舍弃一切...”
秋白闻言愣了一下。
“情感，寿命，神力，法则，本身存在过的一切。”
老者抬起头，目光中无一丝追忆之色，淡淡说道。
“你成功了吗？”
听着山间的鸟鸣，秋白问道。
“不知道。”
“但我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我会再次向前前行，再一次相见的日子，不会太晚。”
老者说完，便从秋白的身旁走过，向着远处走去，走着走着，他的身影便逐渐透明消失。
秋白眼前飘过落叶，看着黄昏落日下消失的老者，不知在想什么。
“舍弃一切...”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绝云间，依然是那个黄昏...
只不过，这一次的秋白，已经陪留云和那几个孩子游历尘世归来，要准备打破闭环了。
“你回来了。”
老者依然在那个阶梯上，在黄昏的阳光下，对着下方的秋白说道。
“二百七十天，重复了九次。”
“九月，我已陪留云和那些孩子九月的时间，但我却依然觉得这些时间不够。”
秋白闻言微闭着双目，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可失败了，她们就会随着这个世界一同燃烧。”
秋白睁开双眸，对着老者说道。
“所以，无法舍弃“他们”的你，要舍弃自己的一切吗？”
老者问道。
“嗯。”
秋白点了点头。
“嗯...”
......
一阵沉默，秋白和老者就这么彼此看着对方，在一片枯黄的叶子落下后，二者的位置互换了。
满头白发的老者转过身，向着黄昏下走去。
青年看着老者的背影，淡蓝色的双眸中，流下了一滴泪水，滴在了那片飘落的枯叶之上。
两条朝着不同方向延伸的线，终究还是相交在了一起...
但...
老者停下了脚步...
“要打破闭环，就要先打破自己的闭环。”
“不是吗？”
老者看着绝云间的落日，像是在自言自语。
“而你。”
“就是我的闭环啊...”
老者看着前方，对着身后的青年毫无感情的说道。
“你也是我的闭环...”
“不是吗？”
青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对着老者的背影温声说道。
这一刻，老者愣住了。
但也仅仅只是片刻，老者便迈着步子，继续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老者停了下来，身后的青年逐渐化作飞灰，被微风一吹，便四散而开。
一位青年从老者的身躯中走出，他有着与先前化作灰飞的青年不一样的双眸。
他的瞳孔不是淡蓝色，而是黑色。
老者看着眼前青年的背影，露出了一抹微笑。
随后缓缓闭上双目，身躯同样化作飞灰，被微风带过。
两条相融相交的线...随着微风，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