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孤输了（2/2）

雍王看到儿子的动作，心中一紧，忙命雍王府的侍卫上前保护水晖，唯恐水晖在混战中受伤。

其余众王看到雍王府的动作后，唯恐落后半分，纷纷命自家的侍卫参与到混战之中。

对于突然出现的人马，太子亦是一头雾水，但眼前的局势让他顾不上其他，只得在那些人的保护下往殿外挪去。

水晖手持长剑，穿过混乱的人群，目光始终锁定在太子身上。

太子在众人的保护下，艰难地向着殿外移动。他看到了水晖的到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难堪，有受伤，有迷茫，当然也夹杂着一丝解脱。

“你也是来取孤的性命吗？”太子沉声问道。

“太子伯父，您……您随侄儿一起去给皇祖父请罪好吗？”水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手中的长剑也微微晃动。他并不想伤害太子，但仁康帝的命令却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喘息。

太子看着面前这个他最喜爱的侄子，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他抬头看向被众人护在中间的仁康帝，触及到的只有仁康帝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

“晖儿，晚了，一切都晚了。孤的命运在孤发动宫变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太子的话语中带着无尽的沧桑与绝望，他的眼神仿佛穿透了世间的纷扰，看到了自己不可逆转的命运。

水晖闻言，心中一痛。他不敢相信，那个曾经英姿勃发、充满威严的太子伯父，如今竟会如此颓废。他急忙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太子的手，却被一把把长刀拦住了去路。

“太子伯父，您不能这么说。只要您愿意跟侄儿一起去给皇祖父请罪，或许还有转机。”水晖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他真的不想看到疼爱自己的太子伯父最终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太子摇了摇头，苦笑更甚。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水晖，然后缓缓摇了摇头，笑道：“晖儿，动手吧。”

说完，太子缓缓地转过身，不再看水晖一眼。

水晖看着太子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感受到仁康帝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剑，大吼一声扑向太子。

护在太子身边的那些人也并不是吃素的，见到水晖扑来，他们瞬间反应，纷纷拔剑迎上。雍王府的人见状，也举起了手中的长刀。一时间，剑影交错，寒光闪烁，养心殿内的混乱更甚。

水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他并不想与这些人动手，但仁康帝的命令却像一道枷锁，紧紧束缚着他。他只能咬紧牙关，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与太子身边的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太子的背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他仿佛已经置身于这场战斗之外，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他的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绝望与沧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然与超脱，仿佛他已经看透了生死，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在雍王府侍卫的帮助下，水晖很快就突破了太子身边的防线，剑尖直指太子的后背。然而，就在那一刻，水晖的动作突然凝固了。

想到曾经贾瑚对自己说过的话，水晖这一剑到底还是没有刺向太子。他剑锋一转，剑尖垂向了地面。

太子的身影微微一颤，他感受到了水晖动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释然。他缓缓转过身，看着水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双手举过头顶，轻声道：“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