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背负一切的抉择（2/2）

“问吧。”

月见凛不用回头就已经知道她的心思，于是开口点破。

“这...这第三场怎么这么简单？”

犹豫片刻，乌尓奈尔

“因为第三场你们要面对的是未来，选择本身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月见凛抬起纤细的手指对她画了个圈。

“第一场是被腐化的过去，第二场是正在被侵蚀的现在，而第三场就是你们要选择的未来。”

“未来，你还能让我们看到未来？”

“不，只是让你们做个选择，你们看过之后就会知道。”

面对妖精谜语人的行为，乌尓奈尔撇了撇嘴。

九层高的天元之塔阶梯，仿佛看不到尽头。

跟随月见凛步伐的恶魔们一开始还精力十足，可慢慢的他们就发现，自己与妖精之间的距离正在不断的拉长。

“？？”

有的恶魔尝试奔跑起来，可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和走在队伍前端的妖精的距离都在不断拉大。

明明没有任何空间的波动，这一小段距离却如同无法跨越的天堑一般。

看到逐渐分层的恶魔队伍，乌尓奈尔瞳孔一缩，抬头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在神秘上的距离正在远离我，说明他们所选择的未来不是我想要的。”

俊美的妖精侧过头，紫罗兰色的眸子无比深邃，瞳孔深处爆发出星云坍缩的奇景。那些曾与他相连的天命，此刻正如残骸般飘散在无法认知的深空。

时空曲率在月见凛脚下形成观测不到的旋涡，那些被抹除的“可能性“残骸在其中闪烁，宛若被困在琥珀里的叛逆星辰，某种力量在没有以太干涉的情况下修正着现实。

“你...你...魔神...”

虽然明知对方不会伤害自己，但在如此近的距离体会这一份超越虚空的伟力，乌尓奈尔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还没有，还没有。”

月见凛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继续前行着。

终于，来到第八层的时候，上百人的队伍就仅剩下31人。

瞬间就能计算出人数的恶魔们迷茫的彼此对视。

“继续吧。”

月见凛笑了笑，开始向第九层进发。

依旧是望不到尽头的台阶，本就经过筛选的恶魔队伍再次分层，这一次抵达第九层塔顶的就只剩下十三位恶魔了。

当维托走上塔顶的时候，也正式宣告这一场考核之旅彻底结束。

“怎么有十三个人？”

乌尓奈尔疑惑的看向月见凛。

“十三啊....”

月见凛嘴角微微勾起。

“那么，依照约定，我将向你们展示你们所需要抉择的未来。”

几近为虚空所不容的妖精张开双臂，悬浮在祂身后的洁白月轮开始逆向旋转。齿轮咬合声化作实质化的否决宣言，将无以计数的可能性收束成唯一的未来——

轻柔的波澜扩散。

一盏盏路灯，自浓郁的暗蚀之雾中亮起，照亮蛛丝、尘土、腐败的一切。

温柔的光芒在爬满青苔的街道上绵延，舞动着跳跃在空荡的街头巷尾，为死寂的商城和残缺的大楼带来辉光。

蒙尘的商品货架驻守在橱窗中，骄傲的展示腐烂的商品，无边无际的绿茵之汤中，一只只腐烂的露出半边骷髅的海豚，迎着尸骸般的海鸟跃出水面。

夜幕之下，腐败的气息如同潮水。

一切仿佛都在按照原本的世界运转着，广厦林立、腐朽蔓延，远方吹来的潮湿而又粘稠的风。依旧喧嚣的人声自街市之上响起，被腐烂环绕的人流在人行道上穿行，锈蚀的汽车散发着刺耳的摩擦声奔跑在马路之上。

自灯光之中，腐败之梦被展露无疑，

“所以，选择吧，是终结掉这样的世界，还是让它以这副腐败的姿态苟延残喘！”

妖精将残酷的抉择放在了这些被筛选出来的良知尚存的恶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