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混乱（1/2）

在统领与钟声的对话时，夏国国民的手机开始接收到通知，通知的标题是红色的，刺眼的红色。

\"核打击预警：预计35分钟后将会有核弹对夏国发起攻击，所有人立即按照近期的演练，寻找就近的避难所！

附近没有避难所的，立即躲入室内，或在矮墙后面！

这不是演习！

这不是演习！

这不是演习！\"

十几亿条信息，在几分钟内全部发送完毕，哪怕是没有打开手机的人们，也被附近其他接收到信息的人吵醒。

\"快跑！核弹要来了！\"

\"天啊，真有这回事吗？！\"

\"避难所！避难所！马上过去！\"

街道上的人群开始疯狂地奔跑，有人慌乱之中撞到了路边的垃圾桶，垃圾撒了一地。

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摔倒了，她的包掉在地上，化妆品散落一地，但她顾不上捡，爬起来继续跑。

刺耳的防空警报响彻云霄，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无数人的耳膜被震疼，就像是马上要失聪一样。

事先的演练没有起到多少作用，人们只知道跟着人流跑，至于目的地到底在哪儿，谁也不知道，但是跟着人流大概率能找到。

街道上，人们像被惊动的蚁群一样四散奔逃。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扔掉了手中的公文包，领带在奔跑中飘起，他撞翻了路边的早餐摊，滚烫的豆浆泼了一地。

十字路口已经完全瘫痪。一辆公交车横在路中央，车门大开，乘客们争先恐后地往外挤。一个老太太被人群推搡着摔倒在地，她的购物袋破了，苹果滚得到处都是，被慌乱的人群踩得稀烂。

\"让开！让开！\"一辆救护车拼命按着喇叭，但寸步难行。司机跳下车，加入了逃难的人群。救护车后门大开，担架床歪斜着滑出来，上面的病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街边的商店里，店员们手忙脚乱地拉下卷帘门。一家珠宝店的玻璃突然爆裂，几个年轻人冲进去，抓起柜台里的首饰就往口袋里塞。店主举着棒球棍想要阻拦，但很快被人群淹没。

空气中弥漫着恐慌的味道，混合着汽车尾气和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焦糊味，冲击着每个人的五官。

在这个时候，如果停下来，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人们拼命的往避难所里挤，人群中混杂着孩子的哭叫声和成人的吵骂声，几乎每个人都充满了焦躁和恐慌。

瞬间，避难所里面已经人满为患，大门开始缓缓关闭。

工作人员声嘶力竭地喊着：\"满了！已经满了！去找其他地方！\"

绝望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有人跪在地上痛哭，有人疯狂地捶打着已经关闭的大门，还有人转身就跑，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本能地想要逃离。

就在半个小时前，这座城市还那么繁华，那么充满生机。人们喝着咖啡，谈着生意，计划着周末的聚会。而现在，一切都变成了地狱。

类似的场景发生在每一座城市，因为没人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打击范围内，只要能够躲起来，那就比什么都强！

除了避难所以外，地铁站成了人们奔跑的主要目标，工作人员也是来者不拒，尽量引导人们来到地下，救下尽量多的人。

远处传来轰鸣声，不是警报，而是某种更可怕的声音。

天空中出现了一道诡异的亮光，像是黎明提前到来，但又太过刺眼。

街边的玻璃幕墙反射着这道光，将整条街道染成了惨白色。

最后的时刻，整座城市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奔跑的人群突然静止，抬头望向天空。

刺眼的白光吞没了所有人的表情，只剩下剪影般的轮廓。

那道白光来得太快，快得让人来不及闭眼。它像一把巨大的利刃，劈开了整座城市的天际线。玻璃幕墙在强光下变成了镜子，反射出无数个扭曲的太阳。

然后，声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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