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双姝发威(1/2)
第73章双姝发威
李明想到此处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垂头的高云天。
‘难怪他不愿应允。’李明心中暗道。
李明觉着自己想明白了,父亲做了什么,以为没事,放在当年必定没事,可新皇脾气与太宗不同,这次看来是不打算惯着父亲了,但父亲还被蒙在鼓里,也是,自从迁到北京城居住,父亲明显不如在南京的时候自在了。
陈默没给太多时间,他怕李明真的想明白了,便说:
“你无需太过惊慌,眼下找到肖剑最为重要,但,安平伯未必这般想,待你悄悄查清楚肖剑身在何处我亲自将其抓获,对你也算功劳一件,到时再将此事告知安平伯,安平伯再求皇上,皇上念及旧情,或许能大事化小,只说肖剑为报一己私仇便可结案,但,若此时让安平伯知晓,你对你父亲理应有几分了解,他或许会一意孤行,继续隐瞒栽赃,锦衣卫只能自行查证,若是被锦衣卫先行查明,到那时,无论你是否知情,你我怕是只能在诏狱相见了。”
李明不再多想,立刻起身拱手道:“我这就回府想办法打听。”
“我安排一人随你回府,我看你带来几名下人,我的人换下一人,你遮掩些进府,一旦查到什么,即刻命他回禀,我自会安排。”
李明嗯嗯的就要往外走,贾川拦住他说:“回去后伯爷定会问你亲事,你只说高家不太愿意,今日高云天有事在身不好多说,说好明日再来商讨。”
李明又嗯嗯两声,便急匆匆的出了房门。
……
被董圆圆拎去后院的那人被留下了。
他也只能留下,不留回去也不好说,那人此时满脸青肿,不是高云朵出手了,董圆圆气不过这人言语嘲讽,便给了两拳。
这名下人只当董圆圆是厨娘,自然没放在眼中,高家贫寒可是摆在明面上的,他难免心存嫌弃,董圆圆问话时,他答话时便以嘲讽为主,两拳之后他倒是老实了,高云朵出来再问些伯府中的事,他也只能痛快的答了。
高云朵一开始问了问那位庶出的孙子个人情况,知道此人在伯府不受待见,日子过的不舒坦却还不忘去街柳巷溜达后,便开始问府中可有身手好的
这一点竟是与贾川不谋而合,等贾川送走李明,高云朵便让董圆圆将贾川叫到后院院中。
“伯府护院都是有些身手的,那下人说这些护院都是安平伯精心挑选的,跟着安平伯最短的也有十年了,其中有个叫肖剑的,四个月前突然便不见了,他们好奇的打听过,说是老家有些事,等处理好了便会回来。”
董圆圆插嘴道:“我以为伯爷府只会吃得好,穿的好,哪知他们日子过的也不算顺心,就像大哥一样,伯爷也有人惦记,想要了他的命。”
贾川立刻警觉,忙问:“你是说有人想杀了安平伯”
董圆圆点头说:
“那人说这事儿安平伯不让往外说,他说了我便不再打他了,他才肯说。”
高云朵解释道:“圆圆聪明,她不知道怎么问,便让那名下人说一件外人不知道的事,他便说有人曾混在修缮园的匠人中,想要杀了安平伯,但没有得手,可也让那人逃了,安平伯命府中人都封口,谁若是敢私下议论此事,活活打死,连带家人都要受罚,你那……说了些什么我哥没有胡乱答应吧”
“他脑子是不好使,但也不傻,这案子与安平伯逃不了干系,他还敢应允”
贾川说罢转身朝前院走,边走边说:“你接着听墙根。”
贾川将陈默,高云天,顺子叫到前院院中,几人坐在凳子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案情分析。
高云天很积极,第一个发言:
“……我之前一直有些想不通,为何玉器铺关门了,但小作坊还开着现下我算是明白了,玉器铺那些人留不得,也就是说,当初顺天府查张玉被杀的时候,查到了什么,所以玉器铺老板只能死,其他伙计也都遣散了……”
贾川打断高云天说:“照你这般说,究竟是谁将玉器铺关了,又是谁将店中伙计遣散玉器铺老板被杀之后,玉器铺是关门还是继续营业理应玉器铺老板家里说的算,可卷宗中未曾提及玉器铺老板家人。”
“这重要吗”陈默问。
贾川挠了挠头说:“按理说卷宗应该写的详细,玉器铺老板可是被害人,被害人的家庭情况,日常联络人,生活习惯等等这些都应该在卷宗中有体现,至于玉器铺后来的情况,暂且说顺天府没有关注,忘了补充,勉强也能说得通,但现在回头看,当初是谁做主将玉器铺关了”
贾川也不管自己的话几人是否听得懂,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
“这案子原本并不难断,我觉着高大哥说得对,顺天府在查张玉被杀的时候,一定查到了什么,我昨日去小作坊的时候还曾想过,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线索,府衙负责查案之人只要不眼瞎便可看到,他们是一开始便视而不见,还是后来因为什么才将案子包装成同行因嫉妒而起杀心的”
“这重要吗”陈默又问。
贾川解释道:“皇上除了想要查安平伯,还想顺带手整顿下个别官员。”
陈默‘哦’了一声后,点了点头。
顺子说:“这事儿一看便是顺天府查出张玉之死与谁有关,应是很快查到了那名随从,而后便有人找到了府尹,再然后嘛……我没当过官,你们说即便安平伯与顺天府尹有些渊源,可等这案子报到刑部……莫不是安平伯已经到了手眼通天的地步了刑部怎会也帮着遮掩”
高云天纳闷的问:“你没听过官官相护”
“不要命,不要这身官服也要护着”顺子不解的问。
陈默笑道:
“他们怎会觉着这般做会让他们脱下官服做了那么多回,次次无事,怎知会在这案子上崴了脚你觉着人命关天,可在他们眼中都是小事,只看安平伯给的有多少这案子是否能编排一通后说得通安平伯给的值不值得他们编排一通罢了,再说,即便没有安平伯从中说项,这种命案都是衙门里上上下下有进项的时候,凡是人证都要待在衙门里,直到升堂结案方可归家,这是怕有人串供,可只要付了钞银,便可不用遭这份罪,所以呀,原本几日便可完结的案子,偏要拖上个把月,原本可以查明的物证,也只当不见,嫌疑之人越多,他们进项越多。”
顺子有些气闷:“他们已是衣食无忧,为何还要这般贪心”
“你做到那个位置你也贪,他们会说身不由己。”陈默沉下脸来:“这便是我要进锦衣卫的原因,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不得已!”
贾川眼见案情分析会要跑偏,忙往回拽:
“安平伯曾被人在府中刺杀过,未遂,行凶之人跑了,我觉着此人很可能便是张玉,可此事安平伯并未上报,可见谁想杀他,他心知肚明,属于是不能被人知道的那种仇,既然没有上报,安平伯也不能干等着下一次,所以他命人在城中寻找。”
“照你这么说,玉器铺老板理应跟安平伯是一头的,说是安平伯府想要多少玉器,实则是知道了那人身在何处,只为了寻个机会将这个祸患除了。”
陈默的话让贾川有一瞬间的晃神,他想起那名黑衣刀客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黑衣刀客口中的祸患是他。
高云天接口道:“若不是今日安平伯自作聪明让儿子来与我谈亲事,你今日去安平伯府怕是很难得到这些消息。”
贾川收回思绪说:“我去安平伯府本就没打算问出啥来,诈一诈,心里能有数,做个样子给顺天府和刑部看看罢了,像这种隔了这么时间的案子,想要通过细节找到真凶是很难的,又没有……”
贾川想说又没有相应的设备,好在他脑子反应过来,紧急刹车。
陈默接口问:“你让我命人去找作坊里的人给随从画像,又让我命人去查玉器铺原来那些伙计的去向,其实都是做给顺天府和刑部的人看的”
“不然呢若是时间充裕,顺藤摸瓜或许真能找到些线索,但是我没时间啊,皇上拢共只给我三五日的时间,那便只能打草惊蛇。我原本算着刑部的官员该找我了,等我从安平伯府回来,刑部的官员来了,我再旁敲侧击一下,刑部参与的相对较晚,或许能说动其自首,顺天府难,他们这承上启下的,可谁能想到安平伯竟会让他儿子送上门来。”贾川两手一摊。
高云天忙问:“你说那随从还活着吗”
“若那随从便是肖剑,或许还活着,他可是安平伯身边的人,跟了多少年了,我的意思倒不是说安平伯多讲情义,而是这样的人难培养。安平伯今日让儿子走这趟目的是试探,也就是说他并不知道祸事就在眼前,那肖剑便理应还活着。”
陈默问:“若是那李明回去问不出肖剑身在何处你当如何做”
贾川耸了耸肩说:“照老样子,等刑部的人来找我,我说服他去找皇上认罪,安平伯找他们行方便时未必会说出实情,定然说成是误会或者是下人间的争斗,总之是小事一桩,我若是能推断出实情,像模像样的说一说,而后再晓以利害,自首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这话说的听起来底气便不足,贾川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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