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能坚持到何种地步（1/2）

几乎在阿巴泰出城的同时，萨哈廉倒在了马之下，送走朱樉和他的亲兵后，萨哈廉带领镶红旗的铁甲兵全体下马。

他已经从溃兵口中得知，骑马遇到“天雷”即刻就会崩溃，他准备拿出建州的传家宝——重甲步兵，与对面的“明军”决一死战。

镶红旗的旗主是岳托，这是黄台吉的亲信，萨哈廉是岳托的弟弟，正红旗的贝勒小旗主，但一向亲近黄台吉，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镶红旗的铁甲兵们才愿意跟随他死战。

在一百五十米的距离上，建州士兵向金州二团展示了他们的勇气，他们顶着开花弹，硬是冲到了距离华夏军大约五十米的地方。

萨哈廉最终还是没能逃脱火药的射击，并非他运气好，而是吴金下令不许特意针对他，要看看他能坚持到何种地步。

三月十八日晚上，楠京城团营以上的参谋悄悄来到永平城南的华夏军营地里开会。

会上首先部署了下一步的作战计划，虽然文书早已下发，但由于歼敌计划稍显复杂，朱樉还是召集了三个团的高级参谋再次确认一下配合。

作战部署很快就沟通完毕，这时朱樉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大家对这次与建州士兵作战有什么感受吗？”

听到这个问题，在场的参谋们都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才纷纷发言，但都是些“简单、容易、不堪一击、不过瘾……”之类的说法。

只有王栋提到了“勇敢、军纪严明”两点。

也不怪大家想不出什么深刻印象，战斗确实进行得比较乏味，开花弹一发射，排枪一开火，建州士兵确实就崩溃了。

这次与建州士兵开战之前，华夏军上下都是憋着一口气的，从努尔哈赤起兵以来，大明就是各种打不过，各种惨败。

即使华夏军的官兵们都认为自己很强，但二十多年来建州士兵的威名已经树立，之前大家都是抱着苦战、死战的决心来的。

最终的战果出乎预料，他们先前所预想的激烈、殊死搏斗并未上演，缺乏近身肉搏的战斗确实不够刺激。

吴金近两日心中反复回响着朱樉之后所言，他确信与会的众人同样无法忘怀这番话语，两日已过，他依旧记忆犹新。

“我不希望在华夏军队中看到英勇、壮烈之词，因为一旦出现这样的场面，就意味着我们处于劣势，甚至陷入了困境！到了那时，除了英勇、壮烈，我们对敌人已无计可施。

我希望大家回去后都能认真观察建奴是如何英勇、壮烈的，我希望华夏军队的将士们能够一直进行轻松的战斗，始终能够轻而易举地击败敌人，让他们去英勇、壮烈吧。”

吴金也注意到部队中的情绪有些松懈，因为战斗过程太过轻松，炮击城墙时，后方观战的官兵们仿佛在看戏般自在。

曾几何时，弗建的海商们面对欧罗巴的战舰时，欧罗巴的官兵是否也像现在的华夏军队一样心态？

曾几何时，建奴在辽东所向无敌时，他们看待明军、辽民是否也是这种心态？

昔日的浙军和白杆兵，在战场上是何等英勇、壮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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