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棒梗归家，悲喜交加（2/2）
说到这里，鲜血喷了出来。
秦效忠赶紧过去握住棒梗的手，想用他微薄的气给外孙疗伤，哪知是石牛入海，最终焦急地喊道：“菊花、湘茹，你们赶紧去烧水。”
棒梗悠悠地说道：“自古忠孝难两全，是我害了奶奶，我最亲的奶奶！”
简简单单的话，让闻者无不流泪，话中那种悲伤如冬风肆虐，直达他们内心深处。
好一会儿，龙老太太在满屋的抽泣声中说：“棒梗，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棒梗缓缓摇摇头说：“龙老太太，请问这里有奶奶的牌位吗？”
黄菊花在厨房冒冒失失地说：“现在什么时候，谁敢设牌位？”
棒梗气势外放，让众人马上感到屋里好像多了一只老虎，内心无不颤栗；他平静地说：“我祭奠自己的亲人，谁能说三道四。”
此话一出，很多人无不想起他与部队硬刚的事儿。
张信义大声说：“棒梗，我老头子明天就帮你做。”
棒梗起身向他深深一揖，说道：“棒梗在此多谢张爷爷。”
张信义马上说：“这有什么？你帮全大队多少？这点小事儿，谁敢出去乱嚼舌根子，我把他的舌头拔掉。”
张信义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杀气腾腾。
张忠民这时发话了：“大家都散了吧，马上就要天亮了。即使不想睡觉，那也不要影响出早工。”
这时，秦湘茹含泪端着一盆热水过来，柔声说：“棒梗，姨给你洗把脸。”
她说完放下脸盆，拧干毛巾，给外甥擦拭起来。
黄菊花走出厨房，问道：“棒梗，这几年你去哪里了？”
院里想走的人都停下脚步，这是他们最关心的、最想吃的瓜。
棒梗沉默片刻，说道：“我出任务受伤了，伤得特别重，就在国外疗养。”
黄菊花又问：“在哪个国家受伤的？”
秦效忠虽然也想知道外孙怎么受伤的，仍呵斥儿媳：“小强他妈，机密！不要乱打听。各位高邻，请回吧。”
族长的逐客令要听，尤其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气族长，众人陆续议论纷纷地离开棒梗的小院。
秦效忠看着沉默的家人说：“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一会儿，湘茹留下来照看。”
众人闻言，起身摸摸棒梗的脸，不舍地回家了。
棒梗静静躺在床上，任凭眼泪流淌，回想着他的死里逃生。
据空间描述，核弹爆炸时他被空间强行收入，眼睛、身体和空间都遭受了极大的摧残破坏。
热泉大量的吸收核爆的热浪高温，导致阴阳失衡，冰泉差点蒸发殆尽，幸亏天降雨水让冰泉有了补充。
核爆唯一的好处是促成空间发生了裂变产生另一小空间，那个空间在京郊仓库建成小型时空穿梭通道，动物尸体和植物能艰难传输，但每次传输都消耗空间巨大的能量。
空间的万物都受到了极大的破坏，动物大量死亡、大量植物被连根拔起，山峦崩塌、河流改道、大海移位……这些也需要空间花费大量的时间和能量修复。
好在动物的尸体可以加工成食品，可它们的保鲜和隔绝辐射，空间又花费了极大的能量。
空间最大的能量花费就是修复棒梗的身体。
棒梗在空间里足足昏睡了30年，这些都被空间一一记录下来。
空间在高辐射的巨坑待了两年，直至巨坑的水流到贝加尔湖。
海量的湖水让“冷”泉得到滋养，阴阳二泉逐渐平衡，尤其是千米深的幽深湖底反而让空间修补加速。
棒梗的身体没被气化已是空间莫大的功劳，因为他的身体接近于尸体，如今这后十多空间年，棒梗如新生儿一点一滴学起。
凤凰涅盘重生，那是置于死地而后生，处处生死、步步痛苦。
棒梗想着想着，睡着了。
他见贾张氏咒骂他为何抛弃她。他追上去解释，可他奶奶不听，自顾自地骂着，还越走越快，让他眼睁睁地看见她消失。他只好无助地在原地痛哭。
他突然听见有男孩说：“大哥，表哥哭了。”
他猛然惊醒，睁开双眼看过去，突然听到后退的脚步声和头碰墙的声音。“大哥，好痛！表哥的眼睛好吓人！”
秦奋用颤抖的声音说：“表哥你醒了？小发、小图去小姑那里打水，告诉她可以煮面了。”
棒梗坐起身，伸出手去摸，“秦奋、秦强是吧，让哥看你们长多高了？”
秦奋扶起棒梗下地，让他摸自己的个头和脸。
“高，真高！帅，真帅。”
秦强哥俩听着表哥的夸赞，心里像吃了糖一样甜，嘴上说：“表哥，你可比我们更高更帅，我知道你在外面当英雄，再等几年，我也要向你学习，去保家卫国！”
棒梗问道：“你们多大了？上初中了吗？”
秦奋答道：“表哥，我们14岁了，马上去公社读初二。”
棒梗感叹道：“是啊，一晃7年，你们都长大了，对了，最近有什么大事？”
虽然空间会告诉他日期，但是从不向他传递外界的信息。
秦强快人快语：“表哥，你不知道老总逝世了吗？就五天前。”
棒梗与老总没有交集，但内心不由悲伤起来。
突然，他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便使劲挖掘记忆深处。
终于，他想起一件事，刻不容缓、人命关天的大事。
他们来到堂屋，若芷端来了洗脸水、若菊挤好了牙膏，若萱在厨房里烧火没出来。
不多时，聋老太太见棒梗洗漱完毕，轻声问道：“棒梗，缓过来了？”
棒梗答道：“老太太，我缓过来了。”
“刚才我听见你一直叫你奶奶，怎么回事啊？”
“我做梦梦见我奶奶不要我了，所以我一直叫她。”
“人鬼殊途，你奶奶看见你安然回来，她安心了，你也放心吧。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要在这儿多待几天吗？”
“老太太恐怕不能，我有要事要做。”
龙老太太叹息道：“哎！雏鹰长大了，该四处飞了。”
棒梗这时听见小姨秦湘茹的脚步声，认真地说：“小姨，麻烦您通知这里的所有人，像66年邢台那次一样，做好防震准备。”
秦湘茹大惊失色地问：“比那次还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