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薛老师（2/2）

&#34；让韩副市长签特赦令！&#34；卢先的匕首压进少女肌肤，血珠顺着锁骨滚落。华力强攥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钟晴晕倒在楼梯转角，发髻散成黑色瀑布。

&#34；老韩……&#34；华力强烟斗在瓷砖上磕出火星，&#34；北郊那块地……&#34；

&#34；闭嘴！&#34；卢先突然转向薛盟，&#34；薛大公子不是最会算账？现在华家五条人命，换你爹签个字！&#34；他同伙将汽油泼在波斯地毯上，火苗窜起时，薛盟看见华淑珍珠耳坠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薛盟解开衬衫袖扣，表盘蓝光突然大盛。卢先的匕首在距离华淑动脉三厘米处凝滞，仿佛撞上一堵看不见的墙。薛盟用钢笔在墙上画出函数图像：&#34；知道为什么北郊工程拖两年吗？因为地下埋着六朝墓群。&#34；他扯开衬衫，心口朱砂胎记在蓝光中宛如滴血梅花。

韩匡清的手机突然响起，听筒里传来刺耳录音：&#34；韩副市长，您三年前批的建材款……&#34；卢先瞳孔骤缩，匕首当啷坠地。薛盟趁机扣住他手腕，手表投影出三维地图：&#34；看见这些红点了吗？你每个&#39；兄弟&#39；的藏身处。&#34；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薛盟将华淑推进钟晴怀里。少女发间残留着汽油味，混着她颤抖的呼吸：&#34；你……你怎么……&#34；

&#34；苏格兰人相信，每个谜题的答案，都藏在问题出现的瞬间。&#34；薛盟捡起破碎的茶杯，瓷片边缘映出他嘴角的笑意，&#34；就像现在——&#34；他忽然将瓷片抵住自己脖颈，&#34；韩副市长，要抓贪污犯，不如先查查市政厅的监控？&#34；

晨光中，薛盟看着警车带走卢先，表盘上的蓝光逐渐熄灭。华力强将泛黄照片递给他，军装青年背后的江水滔天，与昨夜暴雨惊人相似。

&#34；你父亲下周的调任令。&#34；老人烟斗冒出新烟圈，&#34；薛康健会是最年轻的市长，而你……&#34；他忽然剧烈咳嗽，拐杖敲碎满地月光。

薛盟摩挲着照片背后的字迹：&#34；1987年抗洪抢险留念&#34；，日期正是自己出生前三个月。他听见身后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华淑的珍珠耳坠换成简单的银环，在晨光中闪着清冷的光。

&#34；为什么要帮我挡刀？&#34；她的声音像沾着晨露的花瓣。

薛盟转动腕表，投影出昨夜绘制的星图：&#34；记得吗？穿过荆棘，才能抵达星辰。&#34；他忽然转身，鼻尖几乎碰到少女眉心，&#34；不过下次，别穿带蕾丝领的衬衫补习——韩副市长会以为我在教解剖学。&#34；

二楼传来瓷器碎裂声，韩匡清将茶杯摔进垃圾桶。薛盟看着对方铁青的脸，想起父亲书房里那份未拆封的档案——1992年江陵市政厅工程招标书，承包方签名赫然是&#34；韩匡清&#34；。

晨雾渐散，薛盟走向巷口时，听见华淑在身后喊：&#34；薛老师！&#34；他回头时，少女将什么东西塞进他口袋，温热触感像枚小小的太阳。

掏出那枚染血的珍珠，薛盟在表盘投影出三维地图。红点在市政厅地下车库闪烁，与昨夜卢先同伙的逃跑路线完美重合。他按下确认键的瞬间，手表突然弹出新任务：&#34；揭露潜伏在权力核心的背叛者&#34；。

江面上升起朝阳，薛盟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恰好覆盖住华家大门上斑驳的&#34；华&#34；字。他想起昨夜华淑晕过去前，在自己掌心写下的那个字——不是&#34；怕&#34；，而是&#34；信&#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