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文工团（2/2）

&#34；还有两枚。&#34；薛盟突然开口。所有目光转向他，高长河抬手制止了卫兵的质疑：&#34；说下去。&#34；

&#34；第一枚在化妆镜夹层。&#34；薛盟走向佩倩倩的梳妆台，指尖划过鎏金雕花，&#34；第二枚……在佩倩霍少校的包厢座椅下。&#34；

佩倩霍的佩枪咔嗒上膛。薛盟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直跳，鼻腔里充斥着火药、香水，还有某种腐烂玫瑰的气息。当拆弹机器人从包厢地板夹缝里夹出第二个炸弹时，计时器显示还剩17分钟。

&#34；为什么是我妹妹的包厢？&#34；佩倩霍的枪口指着薛盟眉心，但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的恐惧。

薛盟看着镜中少女苍白的倒影，宣传栏里那张&#34；文工团之星&#34；的照片突然在记忆里闪现。照片里的佩倩倩捧着奖杯，背景是同样的鎏金梳妆台。

&#34；因为有人不想让她活过今晚。&#34；薛盟扯下防毒面具，特殊嗅觉穿透抑制剂的屏障，&#34；第三个炸弹在通风管道，离主席台最近的那根。&#34；

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老孟颓然坐在椅子上，肩章上的金星沾着灰。高长河将案卷摔在桌上：&#34；三次安检报告，为什么漏掉关键区域？&#34；

&#34；我没想到……&#34；老孟突然抓住薛盟的胳膊，&#34；你他妈到底怎么发现的？那些炸弹根本闻不到！&#34；

薛盟甩开他的手，腕间露出被炸弹碎片划破的伤口。高长河突然递来加密档案：&#34；看看这个。&#34；

泛黄的纸页记载着三年前的事故：军犬基地爆炸案中，唯一幸存者薛盟的血液分析报告显示，白细胞中存在未知变异基因。更诡异的是，爆炸点方圆五百米内，所有绿植都发生了不可逆的基因损伤——除了薛盟当时藏身的银杏树。

&#34；佩倩霍少校的妹妹，是卢文将军的私生女。&#34；高长河的声音像刀锋划过冰面，&#34；而卢文将军三天前刚被军事法庭调查。&#34；

薛盟冲出审讯室时，夜空正飘着细雨。礼堂废墟上，佩倩霍抱着妹妹的遗体跪在积水里。薛盟的鼻腔突然涌入熟悉的甜腻气息，混着铁锈味和硝烟。他顺着气味源头狂奔，在废弃的锅炉房找到了第三个炸弹——计时器停在00:03，但起爆装置已被拆解。

&#34；你果然在这里。&#34；薛盟看着阴影里的身影，&#34；陈默班长。&#34；

拆弹专家缓缓转身，防暴面罩上反射着冷光：&#34；嗅觉抑制剂对普通人无效，但对你……&#34；他突然扯开制服，露出胸前的定时炸弹，&#34；足够让你成为英雄了。&#34；

薛盟的瞳孔突然收缩。他闻到了陈默血液里渗出的毒素，和三年前军犬基地爆炸时完全相同的气味。鼻腔深处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但他依然清晰看见，对方瞳孔里映出的靛蓝色倒计时：0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