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光脉蝶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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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个文明的钟鼓震碎永昼结界时，蝶群在天际织出立体光脉网。光噬族跪在青铜板前，每段声波都震碎寸白炽光斑。残舰金属熔化成液态暮光，渗入岩层形成昼夜脉络。
阿砾的尾巴扫过新生的脉络，鳞片映出失传的誓约：“这是初代星链的《星辰呼吸誓》！”
“誓约从未消失。”林影将光噬首领推向脉络交织处，“只不过被某些人扭曲成了牢笼。”
首领的永昼面具应声碎裂，露出被光蚀取代的原始瞳孔。蝶群突然俯冲，将蚀光啄成碎末——蝶翼纹路中闪烁着十万年前各族共绘的《天地时序图》。
“我们……只是想创造永恒光明……”
“永恒不如循环。”林影将青铜板按在他颤抖的耳畔，“是暮鼓晨钟时，所有生灵都能感受心跳与星轨的同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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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暮光染红云层时，蝶群在天际凝成光脉之花。光噬族被判处“光脉赎罪刑”，负责修复被截断的昼夜通道。林影在花蕊中埋下《暮光谱》全本，花瓣突然凝成琉璃法典，条文随着暮光渗入每个文明的瞳孔。
“执政官！蝶群开始迁徙！”
“不是迁徙。”他望着遮天蔽日的暮光蝶没入星海，“是去告诉被困在永昼里的文明，怎么重织自己的晨昏线。”
晶海族的观星者在蝶翼纹路中重绘星图，原本标注光噬星域的位置，此刻浮现出由蝶群振翅频率构成的崭新星座。阿砾的尾巴扫过星图，鳞片映出句正在宇宙中传诵的谚语：
“宁焚盗日火，不夺众生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