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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围攻(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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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斯·蒙塔涅的第二个提议——也就是那个真正有可能实现的交易——给[坚贞]造成的冲击,不亚于直接在大方阵里引爆一颗巨型榴弹。n

十二军团的军官们立刻陷入了激烈的争执之中。n

因“狼之血”许诺了水,却要联省人拿他们的伤员来换。n

“换?换[生殖器]个蛋!”第九大队的简·阿奎那怒火中烧,“拿伤兵换水?换完了,还有士气打仗吗?[脏话]!要换水,还不如干脆投了得了!”n

“不换又能如何?现在突围?马饮了吗?靠两条腿,你我能走到翡翠渡吗?”托马斯·海默异常冷静,“不换,伤员就不会死吗?我们现在有条件救治他们吗?今早咽气的重伤员,到最后都在求一口水喝。”n

阿奎那无法反驳,但态度依然坚决,他愤恨道:“那也不能换!那混小子摆明是来整我们的!他就是要羞辱我们、离间我们、瓦解我们的军心!换了!就全完了!我们全得埋在这!”n

“不换就不埋在这里了?”托马斯·海默反问,“你要渴死了,但你面前只有一杯毒酒,难道酒有毒,你就不喝吗?”n

“不喝!老子宁可渴死也不喝!”阿奎那怒目圆瞪、脖颈青筋暴起,扭头虎视军团长,“现在就突围!趁着还有力气,直接跟叛军拼了!这消息藏不住的,等底下的士兵知道,想拼都没人了!”n

“现在突围,伤员怎么办?能带走吗?”托马斯·海默毫不留情地指出后辈观点中自相矛盾之处,“还不是一样要把伤员丢弃在这里?那还不如丢给叛军,既能把累赘甩给他们,还能换点水!就算要突围,是不是也得先让所有人都喝饱水?”n

海默也看向军团长,神色痛苦而恳切,“德格勒中校还没到,而叛军援军新至,现在突围,我们不会有任何机会,甚至可能把翡翠渡一并丢掉。n

“如果能等到第一、第二、第三大队,三个齐装满员的大队加上水兵,说不定能接应我们出去。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应该是坚持,坚持下去才有机会。”n

这一刻,不止是托马斯·海默和简·阿奎那——近处的军官,远处的卫兵、勤务兵、军士,更远处的普通士兵,甚至还有拴马桩旁的战马——仿佛天地间所有生灵的目光,都聚焦在范斯高·阿尔达梅一个人身上。n

十二军团,命悬一线。n

而他必须立刻决断。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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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尚与一个同样脚上受伤的战友,合力抬着另一个膝盖被打烂的重伤员,艰难地跨过堑壕。n

为了不妨碍士气,伤员们总是被安置在营地的边角。n

其他人不想看到他们、更不想听到他们,因为他们的惨状令人心惊胆寒、他们的呻吟令人坐立难安。n

他们明明为胜利献出了最多,可其他人对待他们,却像对待光辉旗帜上的污点。n

诚实地说,樊尚能理解这种情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为此感到难过。n

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三色旗帜,樊尚抬着战友,头也不回地走下了高地。n

用于交换的伤兵全都经过事先挑拣,除了伤重垂危者,余者皆是腿脚挂彩,无望随队突围之人。n

堑壕后,侥幸四肢还健全的士兵们,默不作声地注视着身体残缺的战友们离去。n

那位据说来自维内塔的叛军首领,对待“交易”的态度,令人意想不到地严谨、公平。n

他专门遣人在两军阵地之间的行省大道上,搭建了一架巨大的天平。n

当着所有人的面,[坚贞]的伤员被轮流请上天平。n

叛军则在天平的另一端,放下等重的水。n

高地上,简·阿奎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下像是某种货物,被叛军放在天平上称重,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n

说实话,哪怕是那些支持交易的军官,也没有一个人预料到,那个维内塔来的混蛋,竟会用这种堪称终极羞辱的形式交易。n

阿奎那恨不能直接朝着那个维内塔混蛋的旗帜冲过去,让叛军把自己乱枪打死。n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同意伤员换水的那一刻,十二军团的命运就被交到了敌人手中。n

高地下,轮到了樊尚“上称”。n

负责操作大天平的“叛军”士兵见樊尚腿脚不便,想拉樊尚一把。而樊尚坚决地推开了“叛军”的手,自己爬到了木板上。n

听着天平另一端传来的汩汩水声,樊尚感觉自己心里的某些东西也跟着淌出去了。n

“可以了,”一个帕拉图口音说,“下来吧。”n

樊尚忍着眼泪,往天平下爬。n

一双大手接住了他的胳膊,稳稳地把他扶了下来。n

“可以了,士兵,”还是那个帕拉图口音,“你打的很勇敢,你已经尽了你的职责。现在,你可以休息了,我们会照顾好你的。你的战争,结束了。”n

自把自己卖了十二个银板以来第一次,泪水流出樊尚的眼眶。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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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三零高地上。n

“你这有点太过了……”洛松面露不忍。n

不管怎么说,新军与联省陆军都师出同门,见大前辈受辱,新军的正式军官们多少有些兔死狐悲之感。n

“死人不过分,残废不过分,蒙羞过分?”从伤兵营回来,温特斯心情正糟糕,他冷冷地问,“那阿尔达梅为什么还不自杀?只要他一死,[坚贞]肯定当场投降。”n

洛松叹了口气,“话不是这么讲的。”n

洛松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他觉得阿尔达梅上校多少有些无辜,因为温特斯·蒙塔涅的怒气不光是冲着他来的。n

可如果不只是冲着阿尔达梅来的,还是冲着谁来的呢?这就没法细说了。n

所以洛松干脆闭上了嘴。n

两人默默站了一会,安德烈打马从后面奔了过来。n

“准备好了,”一见面,安德烈就对温特斯说,“阿尔达梅今天只要敢下高地,他就走不出这片林子。”n

温特斯点了下头。n

交代完正事,安德烈饶有兴致地看着山坡下的大戏。n

“嚯,这个有意思,”安德烈露出狼似的笑容,“哈哈,阿尔达梅肯定要气死了。”n

洛松仰头看了一下青天。n

安德烈敏锐地觉察到洛松少校的情绪变化,他瞥了少校一眼,“不用可怜敌人,学长,您难道认为形势对调,范斯高·阿尔达梅会对我们更友善吗?羞辱败者,本来就是胜者的权利。”n

洛松终于按捺不住,反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当了败者,你希望遭遇同样的羞辱吗?”n

“不当败者不就行了,”安德烈理所当然地回答。n

“我是说假如。”n

“要么死亡,要么胜利,”安德烈微笑着说,“就永远不会是败者。”n

洛松败下阵来。他舔了舔嘴唇,换了个话题,转头问温特斯,“你当真觉得,阿尔达梅今天会突围?”n

“如果他拒绝了水,那[坚贞]今天一定会突围,”温特斯眺望着五〇高地,“但他拿了水,那他就只有掘壕筑垒、原地坚守一条路可走了。”n

“有没有可能,他同意做交易,是为了迷惑我们?”n

“有可能,所以我让骑兵提前做了准备。但可能性不大,”温特斯幽幽道,“阿尔达梅上校又一次选择了希望。远离战场太久,他已经没有同归于尽的勇烈了。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可以少死很多人。”n

洛松一声长叹,“我们和他们本来也没有理由同归于尽的。”n

“这可不好说,”安德烈冷不丁来了一句。n

洛松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n

“今晚五〇高地如果有零星的骑兵突围,”温特斯对安德烈说,“象征性追一下,然后放他们走。”n

洛松咂摸出味来,挑眉问:“怎么,你还想围点打援,再来一仗?”n

“本部长应该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温特斯回答,“但万一他改了性子,那就把他一起解决掉。”n

“咱们的部队,状况可都不太好,”洛松于心不忍,“能撑到现在,我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再打下去,伤亡恐怕不会小。”n

“现在也是南方面军最虚弱的时候,”温特斯冷硬地回答。n

“好吧,你说了算。”洛松卸下了重担,他故作轻松地说,“我还以为,你最心疼你的兵呢。”n

温特斯猛地转过头来,“我当然珍惜我的战士,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怕死。我的态度始终如一,我厌恶无意义的死亡和痛苦……”n

“我明白,”洛松摆手,“没有牺牲,就没有胜利,没有人比我们帕拉图人更懂这件事了。”n

“不,我不是要说这个,”温特斯紧盯着洛松,“我是要告诉你,有意义的死亡和痛苦,一样是死亡和痛苦。再来一次,我还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把那些牺牲从我们的肩头卸下了。不,那些死亡和痛苦,依然是我们所必须牢记、所必须背负的,永远。”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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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堡]n

叛军从诸王堡撤退后,白桦堡重新回到南方面军手里。n

詹森·科尼利斯立刻在白桦堡设立了前敌指挥部,并抱病来此坐镇。n

不过,虽然总司令前出到了白桦堡,但南方面军的主力部队还留在诸王堡。n

科尼利斯谨慎地与叛军保持着距离,随时准备缩回壳里。n

而他本人之所以进驻白桦堡,就是为了第一时间收到[坚贞]的消息。n

在白桦堡,科尼利斯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阅读老同学前一天发回的捷报。n

他越看,就越沉默。n

指挥部的低级军官们,都以为是同期的成功让总司令揪心。n

毕竟本部长在诸王堡打得那么艰苦,若是被西方面军摘了桃子,以本部长过往的脾气和如今的体况,一命呜呼也未尝不可能。n

直到有一天早上,詹森·科尼利斯毫不意外地等到了[坚贞]的坏消息。n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真翻开[坚贞]第一大队长莱昂·德格勒中校发来的急报时,还是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从詹森·科尼利斯的胸膛渗透出来。n

科尼利斯倚着床柱,久久说不出话来。n

旁边的弗利茨一目十行地把德格勒中校的报告扫完,“单从报告来看,阿尔达梅上校的情况……似乎还好。n

“虽然首日交战未分胜负,但叛军没能拿下翡翠渡,说明他们也已力竭。而‘十二军团’是新锐之师,体力士气都占优,隔日再战,说不定能一举击溃叛军。”n

“德格勒的报告?”科尼利斯沙哑地说,“德格勒维护阿尔达梅的尊严罢了。阿尔达梅轻敌冒进,没有一鼓作气打垮叛军,他就已经输了。帕拉图是叛军的地盘,一旦陷入相持,叛军能调集的资源,可比阿尔达梅手里的资源多的多。又脱离了水路,他连撤都没法撤……”n

科尼利斯说着说着,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n

弗利茨急忙上前服侍。n

平复了呼吸之后,科尼利斯指着少校手中的信笺,苦笑道,“我们现在看到的,都已经是一天前,甚至是两天前的事情。就在我们说话的现在,[坚贞]说不定都已经完蛋了……”n

“那我们……该怎么办?”弗利茨迟疑地问,“德格勒中校,可是请求我们出兵的。要去……救援阿尔达梅上校吗?”n

“救?”科尼利斯反问,“怎么救?少校,你信不信,叛军就在等着我们上钩呢?如果明天我们收到阿尔达梅的死讯,那才说明,叛军是真的快要不行了。”n

科尼利斯疲倦至极:“叛军统帅这次,完全变了一个风格。与围攻诸王堡时相比,根本就是另一个人。现在这种打巧仗的叛军,才更……更……”n

“更什么?”弗利茨微微蹙眉。n

“更温特斯·蒙塔涅。”n

弗利茨沉默片刻,“那我们……不动?”n

“不!”科尼利斯瞿然睁眼,“就算前面是陷阱,我们也得动一动。只要能多牵扯一点叛军的兵力,阿尔达梅都更有可能活下来。但我们只能造声势……”n

科尼利斯长长叹息,“阿尔达梅的命运,终究只能靠他自己掌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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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尼利斯还是想错了,阿尔达梅乃至[坚贞]的命运,都已经不是阿尔达梅所能左右的了。n

至少盖萨·阿多尼斯看到的是这样的。n

联省人的战船还封锁着银鱼渡和翡翠渡,但盖萨听说范斯高·阿尔达梅被围,第一时间绕到更上游的大钟渡,于夜间坐小船过河,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n

从银鱼渡到翡翠渡的路上,看着一匹匹倒毙在道旁、已经僵硬肿胀的战马尸体,盖萨心疼得右眼皮直跳。n

等到了战场上,亲眼望见联省的三色旗,盖萨的左眼皮也开始跟着跳了。n

他绕着五〇高地看了一圈又一圈——[坚贞]在高地上搞工程,高地下的新军也没闲着;n

五〇高地现在完全被堑壕、土墙和木栅栏给包围了起来,除了长翅膀的,什么也出入不得。n

盖萨看得直搓牙花子,半晌,才感慨道,“唉,这仗是怎么打的?”n

之前跟着盖萨一起回援枫石城、完美错过翡翠渡之战的塞伯·卡灵顿更是悲痛地直拍大腿,“这仗,怎么就轮不到我呢?”n

温特斯第一时间赶来见盖萨准将,他先是请盖萨检阅了俘获的大炮,又陪着盖萨去了翡翠渡。n

翡翠渡目前仍在[坚贞]手中,小小的渡口里塞了三个大队,城里原本的居民都被赶了出来。n

远远望去,低矮的城墙上军旗招展,戒备森严。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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